“可以谈嘛。”冯紫英笑了笑,“那些工匠对于当下的兴州右屯卫来说是鸡肋,否则也不会沦为如同民户一般,但是对于如果要做一批大规模的冶铁工坊来说,却是很重要,兴州右屯卫和开平中屯卫不一样,他们是以制作车辆、盔甲和维修武器这些为主,这批匠户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军中就是这么简单,有上官的力挺,有上官替你在兵部和内阁打点关系疏通人脉,你就能麻雀一跃枝头变凤凰。
“府尊,我当然知道,但是因为他们有这些靠山,我们就不做了?”冯紫英摇头,“我是同知,清军是我的职责,我自幼跟随家父大同边地生活,也清楚军户隐户是痼疾,哪里都有,但是像永平府这样猖獗的情形,我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这不是府尊的责任,十多二十年了,遗留下来的破事儿,要清理肯定会遇到很多阻力,但我做好了各种准备和挑战,”
“谁让你们如此胆大妄为的?”张骐鼻孔喷着浊气,手狠狠握着官帽椅旁的扶手上,身体都微微发颤,“你们这他妈是在寻死,却还要拖上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