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注意到永隆帝目光沉静,若有所思,不完全是不相信,嗯,怎么说呢,大概是抱着一种姑妄听之却又有点儿不以为然的不在意感觉吧。
“是有些问题,但值得。”冯紫英态度坚决:“河间府我管不到,但是如果在漕运出现问题时,京畿物资要保障,只能通过海运,大沽和北塘都很关键,所以我也要和兵部以及蓟镇商量一下,梁城所驻扎的一部多年懒散荒废,根本承担不起守卫京畿门户的责任,也是海上倭寇这么多年给面子没有冒险来走这条线来试一试,否则真要原形毕露。”
“昨日顾秉谦那边怎么说?”苏菱瑶是通过永平知府魏广微搭上礼部尚书顾秉谦的线的。
卢嵩也恭维道:“皇上深谋远虑,登基前就埋上这条线,连臣都被瞒过了,当初王子腾便放手重用张承荫,臣还以为张承荫是王子腾的人,牛继宗接手之后更是大加提拔,臣就在疑惑兵部那边就算是真的和牛继宗撕破脸也不该让张承荫担任宣府总兵才对,没想到……”
柴恪不是户部侍郎,而是吏部侍郎,他要直接插手干预这种事情,肯定会引来户部和都察院的一些反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在大周朝中是十分重要的一个规矩,除非是牵扯到需要你发声,否则要直接过问肯定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