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裳红着脸意味着冯紫英腿边儿上捶腿时,金钏也主动到一边儿去替冯紫英揉捏肩,“晴雯这事儿也是飞来横祸,那一日寿王爷派车来接宝二爷去参加一个诗会,宝二爷出门时正好晴雯去替他拿落下的扇袋,就被那寿王府长史的儿子瞅见了,惊为天人,回去之后便缠着他爹来要,……”
直白而刻薄的话语让练国事瞠目结舌,好一阵后练国事才摇头反驳:“虽说这些盐商依靠朝廷独占政策赚钱,但是若是他们去做那些作奸犯科的勾当,又如何能让朝廷寻到理由对其动手?”
“政世叔,你若是相信小侄,那么就让宝玉去试一试,贵妃娘娘不是也说把宝玉交给小侄么?宝玉可是贵妃娘娘嫡亲弟弟,她都能信得过小侄,难道政世叔还不信?”冯紫英顿了一顿,“要不这样,以一年为期,让宝玉试一试,若是能有一番造化,那么世叔也能安心,若是不济,那么小侄便为宝玉另寻出路吧。”
沈宜修也没有觉察到自己无意识地话语会被黛玉捕捉到其中隐藏的某些迹象,她只是有些不忿于对方太过刻意了,但她觉得自己还是保持了理性的克制,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