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哪儿呢?”冯紫英手在林红玉的粉颈上游移,光洁细嫩,入手腻滑,“去扬州,凤姐儿又怕和琏二哥打照面,大家面子都难看;去大同,她又觉得交通不方便,爷要去看一趟都麻烦;去金陵,她又怕见贾史王薛四大家在金陵那边的老人,被人看出破绽来;苏州,杭州?人生地不熟的,那还不如就去临清,好歹我们冯家在那边也还能多一些照应,……”
“小的想过,不妨就说是段家亲戚,半隐半露,引导他们往三爷那边儿想,无外乎就是养了外室,怕被大妇知晓,……”瑞祥轻轻一笑,“反正三爷现在在广州,家小在大同,其他几家也知道冯段两家的姻亲关系,只要二奶奶不露面,大家关注一阵,也就慢慢淡了,便是真的怀疑,但也不可能到广州和大同去核实吧?实在不行,大爷给三爷去一封信稍稍打一个招呼便好。”
王应熊和郑崇俭是在这一两年里冯紫英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不断灌输下才开始意识到朝廷内部,也就是皇位之争可能带来的巨大风险,之前他们对义忠亲王可能会挑战永隆帝的帝位是一直不太认可的,甚至认为冯紫英有点儿异想天开了。
在李纨看来,这其实也是老祖宗当初处理不妥,这嫡长掌家是规矩,要么就是两房各管各的,你既不分家,却还要二房掌家,自然会让长房怨气很大,现在情况不佳,就更容易让长房找到把柄来攻讦。
按照常理,八月秋粮即将上市,粮价应该是比起四月青黄不接时要下跌不少的,但仍然是呈现上涨,这就很不正常,和西北军粮采购有很大关系。